去澡堂你会觉得尴尬吗?
进澡堂,没有什么好尴尬的,不过,说起澡堂里发生的糗事,倒是有一大堆。
1,从男澡堂,可以窥见女澡堂。这是40多年,不到20岁,进得澡堂,东张西望,对隔壁的女澡堂想入非非,男女浴室有门相通,门口是用木板钉死,偏偏有一个缝隙,于是踱过去,一眼看去,果然是酒池肉林,无限春光尽收眼底。当场被老头喝退。
再次去洗澡,那个缝隙被钉得严严实实。那个时候穷,澡堂也是公家的,设施也很简陋,换着今天,澡堂恐怕会惹上官司。
2,大学澡堂,恰似人间炼狱。福建,冬天不冷,但洗凉水澡,那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。于是,集体宿舍,一到晚上,有的同学洗澡,就会发出杀猪般嚎叫,方圆几公里都可以听到。那是30年前的事情。
不知道现在福建的大学里有没有空调,能不能洗热水澡。
3,阿姨闯进男澡堂。这是20年前的事情。大家正在洗澡,有一个大爷倒地,不省人事,大家忙作一团。突然一个女人闯了进来,拿出几片药给塞进大爷嘴里,大爷马上苏醒,像没事人一样。原来,这是大爷老伴,在门外随时待命。
此后,我碰到门诊开速效救心丸或者硝酸甘油的病人,会问,你口袋里有药吗?如果摸摸索索到提包里去找,或者就是说,家里面有,没有随身携带,我肯定给予严厉批评,许多时候,能不能转危为安,就在一瞬之间。
4,和哥哥到洗浴中心。哥哥,泥水匠,一辈子干重体力活,就是人家楼上楼,他在楼下搬砖头。
现在干不动了,两条腿站不起来了,只能回家,让他到天津做个保安,只干了3个月,人家以年龄大为由辞退,讨要工资,又发生***,兄弟两个挨群殴,到派出所,又被关了两天。
回家以前,带哥哥去了洗浴中心,那是富丽堂皇,一个人一天也就不到200元,自助餐,吃得大哥满嘴流油。
第一次抱着一堆衣服去公司的女浴室洗澡,看到大家光溜溜地从淋浴房走出来,我心里瞬间有了底气。
公司设有男浴室和女浴室,因为车间温度一年四季保持在32度以上,下班后为了能清清爽爽地回家,几乎所有的工人都会先在公司洗漱一番。
在公司洗漱的目的,一是车间温度高,上了一天班身上又脏又臭,洗完澡瞬间神清气爽,换上干净的衣服回家,整个人的面貌都不一样,在路上碰到熟人也不至于太尴尬。
另一方面,在公司洗澡能节约家庭用水。公司的热水免费,浴室又干湿分离,条件比家里的还要好,一年能为家里节省不少水电费。
可这么好的条件,就因为怕尴尬,从没进过澡堂,也从没在别人面前露过自己身体的我,进公司三个月依然不敢去女浴室。
刚进公司时是九月,下班后穿着工作服回家尚没感觉到冷,谁知到十一、十二月份的时候,因为车间里满头大汗,外面冷嗖嗖的,回家骑在电瓶车上,风一吹被汗浸过的衣服裹在身上,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。
有人说:身材棒,在澡堂子里就不会感到尴尬!
不过我想对男人说句实话说,身材绝佳的女人都在电视上。在大众澡堂子,很少能见到又高又白又丰满匀称的女人。大多数都是姿色平平,要么是年轻中带着青涩,那么是成熟中带着松垮。相对来说,三四十岁的女人最自信,通过脱衣服和抢水龙头的速度就能看出来。可能是这个年龄段正属于饱满圆润的阶段吧。
想起我第一次进入到这个雾气腾腾的“仙境”,多少会有些不自在。毕竟第一次与这么多人坦诚相见,出于最基本的好奇心和害羞心理,感到尴尬是很正常的。一回生两回熟,两次以后,过了自己心里这关,也就不以为然了。
澡堂子里,二三十人同时***,姿态不一,那真是“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”啊!这个场合,你如果因为不好意思而穿着裤头背心进去,那么大家的目光肯定齐刷刷聚集在你身上,猜测着内衣背后有与众不同的东西。所以,别搞特殊,反而没人注意你。没人注意,就不存在尴尬。
在这里,我最佩服搓澡工的体力和被搓澡的女人的心理素质。我亲眼见过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女人坦然地躺在搓澡床上,白花花的平铺着,几乎没给床留下一点空地。搓澡工长得皮肤白皙,***,这个身材无形中就给其他女人一种压力。搓澡工干起活来也很卖力,搓得床直晃动,两个人面对面,虽然都是女性,但是,这样的近距离接触,我是会感到尴尬的。侧身搓时,那女人的肚子松垮垮耷拉在床上,搓澡工一手按着她身体别晃,另一只手用劲搓。直到搓完后背,我看搓澡如释重负般端起一盆水往她身上冲下去,这个时候,我情不自禁想起了杀年猪时,给猪退毛的情景,虽然不该这样比,但此情此景实在相似。
唉,“人老***松”,这话没毛病啊。女人到了一定年龄,***下垂了,另外两处也会耷拉着。这是每个女人都避免不了的过程,所以,没人会为此感到尴尬。
澡堂子里,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,画风各不相同。有年轻女人皮肤紧致的,有人到中年风韵犹存的,还有年老体衰的,串连在一起,这仿佛就是自己一生的写照。看到这一切,不但不尴尬,反而有些感慨。
值得一提的是,目前,有的浴池已经不是单纯洗澡了,里面可以休息,吃东西,喝茶,看电视,谈事情。试想:如果两个人能做到如此坦诚相见,还有啥谈不妥的事情呢?